这不是一篇亚文化的科普,
是一个人对一种生活方式
的探索和体验。
从伯明翰前往伦敦南部萨顿镇(Sutton)的火车上,我在知名Fetish(恋物癖)网站Fetlife上结识的一名德国小哥哥——暂且称他为“德牧”吧,正一个劲儿地介绍英国绳圈派对的各种规矩,以及教我怎么打一些简单的结。
“不要一上来就问人家,你能不能绑我?”“德牧”说:“这样会显得很粗鲁、急功近利。”
“德牧”进这个圈子两年了,除了绳子还玩其他的项目。他学历很高,是名理科在读博士,特别喜欢把各路纯良小伙伴往fetish的路上带。
眼下,“德牧”正陪我参加我在英国Fetish圈的第一个活动,PeerRopeSutton。Peer就是英语里“同好”“同僚”的意思,这个聚会没有什么分等级的神神秘秘的成分,参与者都是平等的爱好者。圈子里一般都用假名,把自己的fetish生活跟日常区分一下。
要发掘这种小众亚文化的活动,其实最关键的就是找到入门。因为我身处英国,这里对待亚文化的态度很开放,当然也没开放到光天化日家常便饭的地步,像是捆绑这类的fetish(恋物癖)聚会和交流,依然是靠互联网来维系。Fetlife就成了我接触英国Fetish圈的主要入口。
紧张是肯定的。但是我也知道这种活动在英国其实跟普通的爱好社交没什么区别。虽然是恋物癖聚会,但并不会是普通人脑补的那种活色生香的场面。
1.村务大厅
不出所料,来到活动举办地,我发现这其实是一座很普通的两层楼房,而且其“正业”还是当地的“村务大厅”(ThomasWallCenter)——感受一下这个楼名。楼房旁边是一座教堂,下面一层是练功房,带大镜子那种,天花板上有一些大管子,可以方便吊缚。
到场的参与者大多穿着便装。接受绑缚的bunny会穿贴身柔软的衣服,也有姑娘穿裙子,我一般就穿健身房那种紧身裤和吊带背心。绑缚者rigger的着装要求更随意一些,甚至有人穿牛仔裤来。
英国绳圈把被绑的叫“bunny”,绑缚者做“rigger”——后来我查了一下,中文把这两种翻译叫做“绳模”和“绳手”。绳模和绳手的身份没有固定,每个人可以根据对方的需要和技术,选择当绳模还是绳手。不过对于第一次参加的新手,当然还是从绳模做起。
因为是“peer”聚会,没有要求必须自我介绍,大家看上合适的对象就主动去攀谈,然后就展开练习。
不过不分等级不代表没规矩,每一个人在沟通的时候要注重礼仪。捆绑是一个强调沟通的过程,这个沟通要从双方开始认识的时候起,所以一定要好好做自我介绍,同时听别人怎么介绍自己。礼多人不怪,这个道理在fetish世界也是通用的。
在绑的过程中,前面提到的交流和沟通就变得格外重要了。作为绳模必须告诉绳手你身体哪个部位不愿意被碰到,哪些地方有伤口;当然,也有人故意不说,喜欢给自己制造惊喜。还有就是绳子对身体毕竟是有压迫的,如果你觉得哪儿哪儿被捆得发麻,就要马上提出来,因为那是被压迫到神经了,一旦造成损伤,后果会很严重。
这次活动,我的“第一次”被绑是由德牧做rigger,感觉很不错。第二次是被一位日本小姐姐绑,她一上来就要吊我,很挑战承受力。
2.Kink女孩
其实除了紧张,第一次绳圈活动给我感触算不上有多震撼,因为绳子并不是我接触的第一个kink,我对fetish那一套也早就不陌生了。
没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,我之所以要玩绳,就是因为我是个“爱玩”的人。
从我有性意识起,我就对kink(性癖)很有兴趣,抱着猎奇的心态,先是读各种亚文化的情爱小说,看一些花式小电影。不过因为保守的教育环境,这些都属于边缘试探。我的完全性体验来得很晚,在二十四岁之前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突破。
由于此前接受的“科普”,让我从观念上打消了对于kink行为的畏惧和鄙视。再加上我在英国学的是人文科目,非常清楚这是一种很正常的人类行为——事实上,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癖,哪怕那些号称没有性癖的人,什么也不玩本身也是一种性癖。
再说得冠冕堂皇一点,我这是为了追求一种心灵的释放,解压。刚好我那段时间与前任分手,顺便也想给自己的社交圈子加新血。
虽然我一直把绳子说成是捆绑,但是用绳子捆绑跟西方的bondage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目前在英国所谓的这个绳圈用的说法是shibari,也就是日本的“縛り”,强调了日式的刑罚文化。所以你要玩绳子,就得说shibari,如果说成了bondage,可能绑你的材料就不是绳子,而是胶带和皮带什么的了。
在我理解,绳手和绳模在绑缚的过程中,其实是一种相互奉献的过程。当你把自己的身体交给绳手后,你就是ta的全部责任了,ta也要对你表现得负责,这样你才能从ta那里获得安全感。
不过,每一位绳手和绳模都有自己的风格。有的绳手喜欢走“技术流”,根据自己对人体的了解,做一些卡手卡脚的花式。有的绳模也有自己的习惯,比如我就遇到过一位绳模,ta一碰绳就进入了“冥想”的状态了,完全不配合你,不跟你交流,自己一动不动了。(摊手)
我个人的话,作为一个被绑者的时候,我是很享受这个过程。我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随着绳子而动作,会发出比较大的呼吸声,通过这些小动作来鼓励我的绳手,让ta知道我在这个过程中是有反应的。
换个角度,因为我也会去绑别人,那么在作为绳手这个角色时,我享受的就是动手的过程。我这个人比较毛躁,而做绳手打结是一件很细致的事,要很投入很专注,跟做手工一样。我甚至认为它就是一门手工,当我一碰到绳子的时候,整个人就投入进去了,即使在很嘈杂的环境下,我也会一做就是好几十分钟。从心理治疗的角度来讲,做绳手对我的帮助特别大。
当然,在真正面对绳模的时候,我会很紧张,因为对方是个大活人。绳手对绳模,特别是新人绳模,要抱有感恩的心态——ta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你,就把身体交给你摆弄,ta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。所以我在做绳手的时候,绳模的心理压力也会转嫁到我身上,我要学会控制自己,这对意志是一项很大的考验。
3.修行
自那次的Sutton之旅后,我就开始定期参加绳圈的各种活动,一般是一个月一两次。
除了Sutton,伦敦市中心也有“PeerRopeLondon”。那里会定期举办各种活动,各种级别的都有,从工作坊交流到一对一的授课。一对一授课很贵,一小时大约是50镑。
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后来的几次,我认为在绑缚中感受到最重要的内容,就是前面提到的沟通。
做打结什么的都是技术,当然很重要,但是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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